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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四章 陽春白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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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那平臺上的古裝女子,身材婀娜多姿,曲線曼妙、眸若秋水、翩若驚鴻、似浮光掠影一般輕靈,如謫仙臨塵一般的飄逸。

她身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,在熒燈光的籠罩下,她的身體仿佛透發著淡淡聖潔的光輝似的,盤發定髻,白色的衣袖隨風拂動著,真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廣寒仙子一般,這種集合了東方隱約的古典美,這麽能不讓那些從沒見過東方古裝女子的老外們目瞪口呆的呢?別說是老外了,就算是華人也甚至有機會能夠見到這一幕唯美的畫面。

在這平臺上面的正是王祖嫻,今晚她的第一次亮相,便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睛,她身上所穿的這一身典雅古裝的價格可不便宜,那可是老李找到最好的設計師來特地量身為她定制的,今晚她一共會有五套不同的衣服和造型出現,每一套可以說都是價格不菲,老李是一個在細節上面要求盡善盡美的人,錢這玩意兒完全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。

《陽春白雪》曲子原是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兩首高深的歌曲名,即《陽春》和《白雪》,是由楚國著名歌舞家莫愁女在屈原、宋玉的幫助下傳唱開來的,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。

現存琴譜中的《陽春》和《白雪》是兩首器樂曲,相傳這是春秋時期晉國的師曠或齊國的劉涓子所作,樂曲產生的年代沒有確切的史料可以說明。唐代顯慶二年,呂才曾依琴中舊曲配以歌詞。《神奇秘譜》在解題中說:“《陽春》取萬物知春,和風淡蕩之意;《白雪》取凜然清潔,雪竹琳瑯之音。”

只是最早期的琴譜早已遺失在歷史的長河當中,這世間所流傳的《陽春白雪》只是得其形而未得其意,要不是李浩從王昭君身上偶然得到了琴譜,或許這首曲子就永遠的無法再現人間了。

在三百樂團的清音伴奏之下,王祖嫻開始彈唱起了古琴,而李浩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了這舞臺上面了,王祖嫻的聲音很清冷,有著一種幽空般的天籟感,給人的感覺是似唱非唱的,尤其是當中斷斷續續的哼音,這是一種很獨特的音,跟現在的哼音完全不一樣,並不是用鼻孔發出來的,而是用喉嚨發出來的一個聲色,有些像是寺廟裏面的鐘聲。

整個劇場除了音樂聲之外,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雜聲發出,所有人都是那麽的神情專註著,側耳靜靜的聆聽,王祖嫻雖然沒有李浩體內的能量,但她的技藝卻是傳承於數千年前的王昭君,彈琴的手法也與現代不盡相同,一勾一勒、一彈一唱,盡落眾人的心底,東方的古典樂與西方的有所不同,它的節奏感沒有西方音樂這麽的強,反而是更註重的對樂曲的體悟和感悟,好像讓人洋溢在一片青山綠水當中。

陽春寓意著春暖花開,萬物回春,讓人的心裏會滋生出一種對生命對自然向往的念想,這首曲子還伴隨有洗滌心靈的效果,讓傾聽的人感覺到輕松愉快,更加讓現場那些從未聽過東方古典音樂的人浮想聯翩,這首曲子並沒有過什麽歌詞,當中只是配了一些哼唱的聲音,所以這些老外們倒不怕聽不懂。

陽春之後自然是白雪,而此時此刻李浩又去了哪裏呢?其實他根本沒有離開舞臺,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,他已出現在平臺上面了,他換上了一身白衣飄飄的古裝,手中拿著一支青竹笛,兩條紅穗在空中倒吊著,和王祖嫻相視一笑,他緩緩的吹奏起了笛子來。

白雪跟竹子在中國的古代都有著它們特殊的含義,一向好被文人雅士所喜愛,而它們也同樣有著君子的稱號,李浩用竹笛吹出來的琳瑯之音,與古琴的彈奏之音相互交匯在一起,有著一種琴瑟共鳴之意,哪怕是性格再暴戾之人,在這種古老的東方音樂面前,他們也會變得柔順起來,心裏產生不出一絲一毫的戾氣。

李浩的出現讓這首古曲更是增添多了幾分圓滿的效果,哪怕就算是再不懂音樂的人,也能夠分辨得出來,這首曲子已經跟剛才不一樣了,好像曲子裏面多了一些讓人難以言喻的東西,但是到底多了些什麽東西?他們又分辨不出來,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被融化了似的。

很多西方的觀眾還是第一次,欣賞到如此唯妙動聽的音樂,他們早已經陶醉在裏面了,連洛蘭·托馬斯這位著名的樂評人也是同樣如此,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中國的古典音樂,而這首《陽春白雪》他恰好以前聽過,但是他卻發現,舞臺上面這對男女所彈奏的這曲《陽春白雪》,與他過去聽過的版本竟然完全是不一樣的。

以前聽到的曲子好像是死的,而這首曲子卻是活的,是有靈魂的,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找到最為貼切的一個詞語來表達,這種感覺該怎麽去形容與描述,就算他作為一名著名的資深樂評家,在此時此刻,竟然也開始變得詞窮了。

一曲《陽春白雪》結束之後,王祖嫻根本沒有在舞臺上面露臉,也沒有與大家說話,在歌曲結束的同時,她也跟著消失不見了,底下的觀眾們好像剛才只不過是看到一位天外飛來的仙女似的,她只不過是在凡間打了個盹,然後就回到了她的世界裏面去了,只留下了一個讓人捉摸不到的倩影。

這倒不是李浩刻意安排的,而是王祖嫻的意思,她只想過寫平靜的生活,不願意媒體過多的去打攪她,所以盡量的減少在公眾的面前露臉。

今晚的演唱會,李浩一共演唱了十五首歌曲,當中包括八首純音樂的中國古典歌曲,讓觀眾們大呼過癮,和王祖嫻合作了其中的五首,其中就有陽春白雪、梅花三弄、漢宮秋月等。

東方古典音樂讓今晚的紐約劇場徹底變成了一個不眠之夜,李浩只是輕輕的用手去攪了一攪,便讓西方的觀眾們陷入了他的音樂王國當中去,變得不可自拔起來,而李浩的名字也在一夜間,徹底的響徹整個西方的世界,讓西方的觀眾們知道了在中國還有一位神奇的歌手,一位讓他們終生難忘的‘新’音樂人。

沒錯,他被稱之為‘新’音樂人,這是洛蘭·托馬斯在一次宴會上,無意中用這個詞語來稱呼李浩的,想不到就這麽被流傳開來了,在宴會的當晚,洛蘭·托馬斯的原話是這麽說的。

“李浩是我所見到過最有才華的一位歌手,註意,我說的是最有才華的歌手,而不是最有才華的華人歌手,他的歌曲雖然是東方的,但我覺得卻是屬於全世界的,他的音樂讓我徹底的淪陷在他的音樂王國當中,他已經擊敗了我的心,是的,老兄,你沒聽錯,我已經徹底的被他的音樂給征服了。”

“這位叫李浩的年輕人已經將東方的音樂發揮到了極致,我向上帝發誓,他當晚所演唱的每一首歌曲,都將會是音樂世界的魁寶,值得我們去研究,我想,我們應該為他加冕的,不不不……他不是音樂家,也不是歌手,我不承認,我認為這些老舊的稱呼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才華了,如果必須有一個稱呼的話,我更願意稱呼他為‘新’音樂人,他就是一個毫無破綻的魔術師……”

洛蘭·托馬斯作為一名資深的樂評家和一名資深的音樂制作人,他對李浩的評價讓業內人士的嚇了一跳,也讓他們對李浩更加有了興趣,很多人都想要打聽這位年輕人的消息,不打聽不知道,一打聽才嚇了一跳,原來人家早已經是亞洲的人氣天王巨星,而且還是一位知名的大導演,是歐斯卡最佳導演李胺的學生,可不是什麽無名的小卒,甚至在好萊塢娛樂圈內都有不少他的朋友。

李浩結束了演唱會之後,拒絕了紐約時報記者對他的采訪,剛回到酒店,就遇到了一位禿頭男前來拜訪他,他本想不見的,但人家的誠意可謂是相當的足,在酒店硬是等了他三個小時而不急不躁的,讓老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李先生你好,我是環球唱片公司的經理,我叫多姆斯。”這位禿頭男滿臉笑容的介紹自己道。

“環球唱片公司?”李浩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,包括他都已經第三波了,都是打算讓自己加入他們的唱片公司。

老李有些無語了,如果要加入唱片公司的話,他早就加入了,難道還會等到今天嗎?他們能給自己什麽呢?是更多的金錢?還是更好的推廣?可惜這些都不是老李想要的,他目前要的不是名氣,也不是金錢,而是享受音樂的快感,盡可能的帶給大家更多更好的音樂來。

“對不起,多姆斯先生。我沒有要加入任何唱片公司的想法。”老李只好跟他說了聲抱歉,然後閉門謝客去了。

多姆斯在目瞪口呆中,被李浩的助理客氣的給請了出去,一邊走他還一邊不甘願的叫道:“李先生……李先生,我們可以談談的,你可以開出你的條件來,我們公司的實力……”

老李“砰”的一聲,將自己的房門緊閉起來,那惱人的聲音總算是消失了,其實他這場演唱會一下子竟然在紐約引起了轟動,是很出乎老李的意料的,他之前的確有想過自己的演唱會反響也許會不錯,但是沒有想到過竟然會這麽轟動,瞧瞧酒店外面的那些記者就知道了,老李現在連酒店門口都出不去,一露臉就被眾人的媒體給圍堵追截的。

當然了,除了他演唱會的質量之外,如果他沒有邀請萊昂他們過來的話?如果洛蘭·托馬斯不是偶爾看到這場演唱會的話,或許反響並沒有現在這麽好,但實力就是實力,只要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一天,外力雖可借用,但實力才是他的根本。

李浩在國外的行程十分的低調,沒有任何一家的媒體能夠采訪到他,但越是這樣,他給人的感覺就越是神秘,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媒體來追逐,不知不覺中,便以一種強者之姿的姿態進入了歐美娛樂媒體的眼中,而跟他的名氣一樣出名的還有他的低調和操蛋的脾氣,讓記者們對他是又愛又恨的。

很多歐美的記者對待他時,打算想要和對待別的明星那樣去處理,可是很快,他們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,老李這丫的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氣和形象什麽的,他就像是一只長了滿身毛刺的刺猬一樣,任憑你們怎麽去咬都咬不進去,你期望他在脾氣不好時,還對著記者的鏡頭,露出茄子一般的笑容來,那是連想都別想的事情,只有亞洲的媒體記者在一旁捂嘴偷笑著,想當初他們不也是這麽過來的。

老李不是娛樂圈的初哥,對這些東西他早已經膩歪透了,才懶得去跟他們扯皮,只是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,一場接一場的舉辦著他的巡回演唱會,並且在當地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,每次一舉辦完就迅速離開,在整個歐美巡演的過程中,他竟然沒有接受任何一家媒體的采訪,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,人家只是聞其名而不見其人,讓眾人大跌眼鏡的,也讓他得到了一個最神秘的藝人的稱號。

時間一連過去幾個月,李浩的演唱會早已經結束了,人也回歸到了平靜的生活中去,無論他在外界有多大的盛名和榮耀,他只是付之一笑,並沒有太過去在意,雖然演唱會結束了,但是人卻閑不下來,甚至就連今年的度假計劃都取消了,原因當然是幫荊老制作那個游戲的事情,還好的是,他只負責最後面程序整合,其他那些瑣碎的東西,有他們的人來搞定了,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輕松,還是花費了他好幾個月的時間才搭建出一個基本的框架來,只要有了這個框架,以後的事情就輕松多了,就像是砌拼圖一樣,一塊塊的拼湊起來就可以了。

雖然框架是搭建了起來,但是要真的用於給士兵訓練的話,可能還需要一兩年的時間來進行測試、調試、改進,這可一點也馬虎不得,要知道它可不是一個民用的游戲,而是用來給士兵們訓練的軟體,所有的數據都必須要追求真實性和實用性。

只不過這些瑣碎的工作不用他上場而已,但是如果有技術方面的問題的話,還是得需要他這個專家來出面才能夠搞定,但起碼已經能夠讓老李他松一口氣了,起碼不用他每天再待在那個荒無人煙的破研究所裏面,每天進進出出的,一點兒也不方便,那怕他的胸口前已經掛了個專家的證件,但是每天的進出也必須得進行例行的檢查。

“謝謝你了,李先生,這次要不是你出手的話,我們的這個項目,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完成,這都是你的功勞啊!”荊老笑容如花似的,緊緊的握著老李的手,讓老李用力抽了幾次才抽出來。

“荊老客氣了,這是我早已答應高亦瑤的條件,其實你不用感謝我。”老李跟他可沒有什麽惺惺相惜的意思,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,就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待。

這段時日來讓他幾乎都快瘋了,這裏真不是人過的生活,看著這老頭子,讓老李可是相當的佩服他,連吃住都在這裏,他還真把這破研究所給當成了家一樣。

“那行那行。小瑤送送李先生吧。”荊老賊眼賊眼的,笑得像只黃鼠狼一樣,大手一揮,讓高亦瑤去送他出去。

兩人上了車子後,才剛一出到研究所的範圍內,老李就感覺自己呼吸的空氣都清新很多,他本就不是一個願意受到束縛的人,而且這些年來也養成了他慵懶的生活方式,一下子在這裏面待了大好幾個月的時間,讓他幾乎快要發瘋了,這段時間裏面,外間也甚至聽到有他的新聞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呢?

“打算去哪裏?”高亦瑤在前面開著車子,表情卻有些覆雜的道。

“先送我去機場吧!”老李連想都沒有想,直接回答道。

“你……是打算去加拿大找小嫻姐嗎?”高亦瑤開車的速度突然慢了一下來道。

“嗯。”老李點點頭回道,他被關了幾個月,就像是剛被放出籠子的老虎似的,鬼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,俗話說的話,女朋友是需要陪的,雖然說,不一定要每天都膩歪在一起,但這次這麽久沒見了,怎麽說,他也得過去看一看她才是。

“哦。”高亦瑤低聲哦了一下,神情有些恍惚,她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很明顯在顫抖了一下,這段時日和這個男人的朝夕相對,已經讓她對他產生了一些額外的情愫來,如果說她對他沒什麽的話,那才叫不正常呢,只是很明顯老李顯然對她並沒有這個意思。

突然“嘎吱……”的一聲,高亦瑤開著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,並且還熄了火,不知道為什麽,她忽然整個人一下子都撲在了方向盤上面,開始低聲的抽泣了起來,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老李一大跳的,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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